迟早有一天，她要屠光缥缈宗，屠光五大门派，为她那些蒙冤、含恨而终的亲人族人报仇。
人类，都该死。
当然，除了她师尊。
师尊是这世上最好的人。
她唯一担心的是，到了那一天，师尊会不会恨她，嫌弃她是妖，是个低贱的畜生。
不过，就算恨她，她也绝不会放手。
这辈子都不会！
长意就坐在床边，岁月静好地守着顾倾歌，一瞬不瞬。
然而……她还并不知道，虽然神兽血可以救人，但九尾狐的血特殊。
九尾狐天生精通幻术。
因而，伤者如果服了太多九尾狐血，会发热产生幻觉。
夜半时分，顾倾歌迷迷糊糊地恢复了些意识，眼睛睁不开，口中，还含糊不清地重复着：“热，热……”
身体的每一寸神经，都处在燥热之中。
热？
听见这个字眼，长意转身去倒了杯水过来：“师尊，喝水。”
她正欲将顾倾歌抱起，谁知燥热下，对方竟一把推开了她手中的水杯。
哐啷——
水杯摔碎在地，长意还没来得及收拾，衣角就被顾倾歌拉住。
“过来，你过来。”她的声音，晕晕乎乎。
长意这才慌忙起身，被她一把拉上了床，躺倒在榻上，少女滚烫的身子倏地压了上来。
“嗯……”
突然被这样的姿势压倒，长意惊慌失措：“师尊，你怎么了？”
顾倾歌并未苏醒，昏沉沉地趴在她胸口上，声音不大：“别、别动……”
虽然不大，却温柔缠绵，撩拨得她心扉一颤一颤，面红耳赤。
师尊这是怎么了？
“师尊，唔……”长意还没说话，少女薄薄的唇就覆了上来，轻轻吻住她的冰唇。
触电般的微凉，如蜻蜓点水。
长意错愕，除了些许欣然外，骨子里突然冒出了极端的自卑、敏感。
她急忙推开顾倾歌：“师尊，不可以！”
而丝毫不清醒的顾倾歌，也没听清她的话，燥热难耐地在她怀里动弹着，那双不安分的小手，放在她身上。
“师尊。”长意慌了，“不要，我脏，我很脏……”
“不、不脏……”顾倾歌断断续续道，“你别动，别动！”
嘶——
衣领袒露，露出性感白皙的锁骨，她肤若凝脂，身材虽如少女般清瘦，薄薄的一层肌肉线条，却是恰好好处的美感。
多一寸，少一寸，都不会这么绝。
难以忍耐的躁热情绪，让顾倾歌情绪失控，意识迷离下，只想紧紧抱着眼前这具冰凉的身躯，以汲取些许温凉。
却不知，每一个动作，每一声喘息，对于长意来说，都是对妖性的撩拨。
“师尊，不要……”
“师尊，不要！”
肢体越来越热。
被她吻过的每一寸肌肤，都酥酥麻麻的，最后一丝理智也要被冲散了。
两道身影抱在一起，相吻，在皎洁的月光下，长意的手指顺着顾倾歌的曲线向下，慢慢探入其中，顾倾歌低吟了一声后被长意吻住。一次一次顾倾歌时而迷离时而昏迷，直到最后彻底晕过去，长意用术法为她清洗，最后摸了摸了顾倾歌红肿的地方涂上了玉膏
……
翌日，清晨。
顾倾歌苏醒后，发现自己的伤势已经痊愈，消耗的灵力竟然也都恢复了。
就是有点累……
四肢沉重，像是散了架般特别是大腿根部。
发生了什么？
她抬起头，只见长意正将刚熬好的汤药端来：“师尊，你醒了？先把这药喝了吧。”
温柔细语。
顾倾歌接过汤药：“谢谢。”
长意淡然一笑：“师尊客气了。”
“我是说昨晚。”顾倾歌用汤勺搅动着碗里的药，“谢谢你救了我。”
她说的是疗伤一事。
而长意却好像误解了，以为是另一件事，低着头，眼神闪烁：“不客气……”
脸颊泛起点点红晕。
师尊不仅没有责怪她，反而还谢谢她，这么说，是承认了昨夜的行为了？
看来，昨夜她亲吻她，这举动……并非是一点意识都没有的。
所以师尊也喜欢她？
一定是这样的！
至少、至少是不讨厌她的。
除了欣喜若狂外，更多的是担心，内心深处的自卑感被全然激发了出来。
师尊喜欢她……
可她这么脏，这么不好，师尊一定是一时兴起，如果她始终如此，师尊一定……一定很快就不喜欢她了，对不对？
不……
她绝不会让师尊离开自己的！
深吸一口气，长意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眼神依旧是温柔如水，
“昨晚我昏迷后，二长老可有来过？”顾倾歌问她道。
她比较担心这个问题。
虽然她并不待见薛子琪，但昨晚除了薛子琪外，还死了十多只灵豹。
按照宗门规矩，杀戮守护兽乃死罪！
“他……”桑玄眼珠子转动了一下，“来过。”
“来过？”顾倾歌顿时着急了，“他说了什么？有没有为难你？”
说着，她握住长意的手腕，探了探她的灵力气息。
还好……
还只是觉醒一魄的状态，应该没被刺激。
“倒也没有。”长意摇摇头，“我说师尊自会处置，让他走了。”
“嗯……”顾倾歌只应了一个字，却对她这话心存怀疑。
不太对。
以薛恒那老头的性子，女儿都被打成那样了，昨天就算是她在场，也不一定能拦得住，他怎么会被长意轻易打发走？
这妖孽，是如何让薛恒没闹事的？
“师尊。”长意马上转入了正题，“昨天的事，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她显然有点紧张。
她什么也不怕，就怕师尊误会她、讨厌她，不要她了，
“嗯。”顾倾歌克制着情绪，问道，“我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其实，昨天从后山离开的时候，她就觉察到，那十几只灵豹被下了药，才会被激怒，失控伤人。
而那药粉，她只在薛恒宫里见过，
所以她想，昨晚的事……十有八九不是长意一个人的错。
若是前世的她，出于对妖魔的偏见，一定会不分青红皂白，直接训斥长意，甚至惩罚。
但……
现在，她不能激怒这妖孽。
长意乖巧解释道：“她一直对我记恨在心，说有话要跟我单独说，将我约去后山，结果我一去，就被十几只失控的灵豹围攻。”
她看着顾倾歌的眼睛：“师尊，你相信我，我真的是为了自卫才动手的……”
画像的事情她隐瞒在心，其余的，一字不差都招了。
“当真如此？”顾倾歌半信半疑。
长意点点头：“如有半句假话，长意……不得好死。”
“行了，不必这么诅咒自己。”顾倾歌回答道，“解释清楚就好了。”
“师尊信我就好。”
顾倾歌微微叹了口气：“如果真是你说的那样，那你对薛子琪还算仁慈，都没下杀手。”
就事论事……如果是她摊上薛子琪这家伙，估计已经杀了。
长意勾唇轻笑：“死不了，顶多……生不如死吧。”
那妖孽绝尘的笑颜，明明清纯无害，却莫名有些阴暗。
顾倾歌脸色一变：“你、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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